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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片刻的溫馨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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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8-2 12:19:46 本章字數:7615

水靈兒這話讓人震驚。

就因為是你水清淺先對她這個姐姐不仁,那她才會不義,左右她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她這句話,也就等於將之前謀害水清淺的事從自己的身上撇的幹幹凈凈,而原因,卻是出在水清淺的身上。

水坤有些震驚了,他根本不知道之前她們之間還發生過這一事,水靈兒也沒有告訴自己,可是,不得不說,這,倒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

水清淺心下一怔,袖子的手不覺的握起,她,她竟然知道。

那時候,自己看到昏迷的水靈兒,就想到了上一世被她掐死拋在地上慘死的軒兒,心裏的恨讓她一時間失去了理智,可她後來還是沒有那麽做,沒想到,她那個時候,竟然是裝的。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一直跟自己演戲,就為了給自己致命一擊。

水清淺的眼裏閃過抹狠厲,嘴角冷冷的勾起,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

軒轅烈沒想到這事竟還有這隱情,他微微的蹙起了眉頭看向了水清淺,她每個神色的變化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看來,還真有其事。

可是,那要是為什麽呢?

軒轅烈有些深思的看著水清淺那張未沾朱粉卻仍然美麗的驚心動魄的臉,假以時日,這個女孩將會出落的越發出色,而且,國師也曾經說過,她的命格極貴,是天生的鳳命,而她又是被自己所救,可說是命不該絕。

而反觀她的親姐水靈兒,雖說生的也是一張極美的臉,看似柔弱,可她今天在殿上所有的表現,也讓人心寒,無論她是出於什麽心態,對已經死去的妹妹都能夠不遺餘力的汙蔑拋臟水,若這水清淺非自己所救,自己不知道她在丞相府裏所過的日子,也許,今天自己真有可能信了她的話。

人,總是很容易先入為主。

軒轅烈已經有了這個主觀意識,對水清淺,他生不出厭惡,又有國師的算卦,他的心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偏向了水清淺。

“就算如此,你作為她的姐姐也不該汙蔑自己的妹妹,你可知道,一個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

水清淺聽到這一句,嘴角微微向上一勾,前世她嫁給這個男人也有好幾年,對他也有些了解,如今他會為自己說話,也是在預料之中。

水靈兒原本以為,眾人在聽到這一句話都會站在她這邊,會可憐甚至厭惡水清淺,可是,沒想到,軒轅烈,他竟然為她說話。

這個他要嫁的男人,怎麽能為別的女人說話,而且那個人還是水清淺。

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算是活調色板,可無論她心裏有多憤怒,多不甘,也是無濟於事。

她的皇後夢,難道,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嗎?

“靈兒,我的寶貝女兒在哪呢?”

袁氏瘋瘋癲癲的掙開了水坤的牽制,蹦跑著來到了水清淺的面前,嘴裏喊的卻是水靈兒。

看來,她真的是瘋了。

從小到大,她從沒用這樣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除了,需要她力量的時候。

“靈兒,你放心,那個野種,已經被娘給推入湖裏了,你放心,她以後都不會禍害你了,那野種死了,死了,哈哈。”

一口一個野種,禍害,讓禦書房裏的所有人都怔住。

水清淺的心,如遭電擊,一臉震驚的瞪著她,聲音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麽而略帶顫抖,“你說什麽,什麽野種,你說什麽野種。”

許是水清淺的聲音太過激動,袁氏像個孩子似的嘟起嘴,小心翼翼的開口,“靈兒,娘知道你不喜歡那個野種,從小你就不喜歡她,也是,我也不喜歡,很不喜歡。”

水坤聽了這話連忙沖上前將袁氏給拉了過來,朝著軒轅烈,水清淺僵笑的開口,“皇上,清淺吶,她受刺激了瘋瘋癲癲的,說話當不得真。”懷裏的女人還在掙紮著想要到水清淺的身邊,水坤此刻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這個秘密已經藏了那麽多年,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被揭出來。

他的解釋,是那麽的薄弱,水清淺已經對自己的身世起了疑惑,袁氏說自己是野種,水靈兒一直針對陷害她,水坤對她從來都是不管不問,難道,就因為她是他們口中的野種嗎?

那她的父母親是誰?袁氏,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水清淺迷惑了,而鳳天歌,卻是皺起了眉頭。

“娘,我才是靈兒呀。”

水靈兒忍住心底的不悅,還有自己聽到的,看著眼前那瘋瘋癲癲的母親,想要靠近,卻不知道怎麽的,看她嘴邊的液體,腳步下意識的一頓。

“你是水清淺,我討厭你,你這個野種,野種,這麽不去死,去死呀。”

袁氏雙眼憤怒的瞪大,兩手揮舞著想要撲過去狠狠的抓破水靈兒的臉,嘴裏謾罵著,若不是被水坤抱住,她還真就沖過去了。

水清淺聽不下去了,喊了多年的母親原來一直當自己是野種,如今更是口口聲聲要打殺了自己。

任水清淺再堅強,她也是聽不下去了。

軒轅烈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濃眉緊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一手重重的拍擊桌面,聲音低沈冰冷,“夠了。”

這一聲頗有氣勢威嚴,或許是因為他是天生的皇,瘋癲的袁氏竟真的安靜了下來。

“水坤,袁氏已經瘋了,雖然她害了水清淺,可她也已經受到了報應,此事,朕就暫不追究,但,水坤,你治家不嚴,竟出了生母打殺親生女的惡事,你自己好好反省,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也不必入宮了。”

這一句話,對水坤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的前途,他的榮華富貴,全都沒了。

“是,臣遵旨。”

水坤一臉沈重的應了聲。

“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軒轅烈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人他都懶的看了。

水坤那還敢留下,拉著瘋瘋癲癲的袁氏朝著軒轅烈拱手轉身離去。

“靈兒,靈兒呀。”

袁氏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水靈兒,便喊還不時的回頭,可是,真正的水靈兒卻被拋在了另一邊。

直到他們都出了禦書房,水清淺還能聽到袁氏呼喚水靈兒的聲音,她的嘴角,苦澀的揚起。

“秦英。“

處理了袁氏等人,接下來,便是那個欺主貪財的老奴才了。

聽到了皇上喊自己,秦嬤嬤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有些手忙腳亂的行禮,“老奴在。”

軒轅烈眼神冷漠的看著底下卑微的老奴,一臉威嚴的開口,“雖然你能夠及時的站出來替被陷害的水清淺洗刷了清白,這點應該嘉獎。“

秦嬤嬤還沒來得及欣喜,軒轅烈接下來的話讓她冷汗流了一臉。

“你助紂為虐,卻也是毋庸置疑的,古有雲,有功必獎,有罪必罰,你自己去外面領了十板子就離開皇宮吧。”

秦嬤嬤怯怯的應了聲,在太監的陪同下去領了板子,拿了獎賞銀子便離開了皇宮。

如今,該懲罰的人懲罰了,該遭報應的也有報應了,水清淺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處是空空的。

如果水坤不是自己的父親,那,誰才是呢?

“水清淺。”

軒轅烈的聲音打破了水清淺的沈思,她回過神來,朝著軒轅烈福了下身。

見她行的宮禮端莊標準,而且,也從來沒有人教過她,倒是令他有點意外。

“小女在。”

“你對朕的處理可還滿意。”

聞言,水清淺怔了怔,隨之淺淺一笑,發自內心的恭維起他來,“小女多謝皇上為小女洗刷了清白,還以公道,皇上不愧是明君。”

恭維的話,人人愛聽,尤其是被一個美麗可人卻堅強的女子讚美,那感覺,就像是踩在了雲霧當中,此刻,軒轅烈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你倒是挺會說話。”

軒轅烈笑的溫和,跟剛才的冷酷威嚴判若兩人。

水清淺淺笑,“多謝皇上誇獎。”

水清淺那端莊優雅的儀態,是前世面對軒轅烈的時候才會出現,此刻她不知覺就將這氣質散發了出來,讓在場的兩人眼神都變了一變。

“皇上,若是沒有別的事,本座就先帶她離開。”

鳳天歌不知道為什麽,很不喜歡軒轅烈看著水清淺的眼神,當下一臉冷漠的出聲。

軒轅烈本想要留住水清淺,一聽這話,便沒有說什麽。

待他們出去,他便讓一旁的太監宣來了裴正南。

出了禦書房,此刻,陽光雖烈,卻不是很炎熱,偶爾還有一陣陣清風吹過。

水清淺跟著鳳天歌剛離開禦書房不遠,梧桐柳葉,還有水月幾人便迎了上來。

“小姐,國師大人。”

梧桐柳葉遠遠一見到水清淺鳳天歌連忙迎了上去一臉恭敬的開口。

她們剛才見到夫人瘋瘋癲癲的被老爺給拉走了,還有那被打的哀嚎不已的秦嬤嬤,那種感覺還真是,爽。

梧桐柳葉滿臉興奮的說起袁氏瘋了被水坤拉走的情形,見水清淺的臉色有些冷,便連忙住了嘴。

“小姐,你也別太難過了。”

以為她是因為袁氏而難過,梧桐想到剛剛那袁氏還一口一句野種,還詛咒小姐去死,她們都氣得差點沖上去了。

“那袁氏真是可惡透了,竟然詛咒小姐。”

柳葉一臉的氣憤難平,剛說完便被梧桐碰了下手,她反應過來,緊閉上嘴。

見她們為自己擔心,水清淺安慰的笑笑,“我沒事,你們別亂想。”

就在離禦書房不遠處,停了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兩匹漂亮的雪白駿馬安靜的站著,遠看,就像是一副靜止的畫,就只差一個如仙人般俊美的男子了。

坐上了馬車,看著馬車裏的裝飾,如同一個小型的房間,其實,自己還從沒坐過鳳天歌的馬車,上世自己是皇帝的妃子,除了跟皇帝以外,是不可能跟別的男人共坐馬車。

白色不含雜質的毛毯,桌子上還放著閑時可以品嘗的糕點,水酒,她以前可不知道鳳天歌是那麽會享受的一個人。

“餓了嗎?”

鳳天歌的聲音在旁邊輕柔的響起。

靈震不靈不。水清淺看著桌上的糕點,雖然不久前剛用過午膳,可是看著那散發出香味的糕點還是忍不住的嘴饞起來,她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的水清淺似乎忘記了在禦書房裏所發生的一切,一臉開心的品嘗起美食。

“慢點吃,還有很多。”

鳳天歌看著吃的滿嘴都是的水清淺,跟面對軒轅烈時候的優雅多了絲隨意,這一絲的變化讓他的心莫名的喜悅。

自己在她心裏是不同的吧。

他微笑的看著水清淺,也沒有發現到自己的目光有多溫柔,多寵溺,他不時的用袖子擦拭起她的嘴角,絲毫未覺得他們此刻的舉止是那麽的親昵。

吃飽喝足的水清淺摸了摸她微鼓的小腹,露出了滿足一笑。

“丫頭,我會盡快找到邪醫替你解除體內的毒。”

水清淺點了點頭,若是沒有他的話,她現在那還會坐在這裏悠閑吃著糕點。

“別對我太好,鳳天歌。”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雖然他們的接觸比以前多的多,可是,她欠他的也就越多。

他待她越好,她就覺得越內疚,自己到底有那一點值得他對自己好的。

鳳天歌微怔了下,那雙墨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什麽,聲音輕緩,“為什麽?”這天下間,有那個人會拒絕他的關心?

她總是讓自己意外。

“我欠你太多了。”

別人欠她的,她欠別人的各種恩情,她怕還不了。

“是嗎,那你以後當本座的丫頭來彌補吧。”

鳳天歌回了軟榻上休息,而水清淺,卻是輕輕的笑了。

若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怕是他了。從前世到如今,他是自己最不用去防備猜測用心的人,這種感覺,對她這個經歷過欺騙傷害背叛的人來說,無疑是最佳的療傷港口。

想到了邪醫素問,前世自己愛過卻被自己放棄的男人,他,會給自己彌補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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